期刊导读

叶舒宪:文学人类学研究的由来及理论建构(4)

来源:文艺理论研究 【在线投稿】 栏目:综合新闻 时间:2020-11-03
作者:网站采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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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伊瑟尔相信,如果从他所说的这种人类学问题上切入文学,也许能够揭示出文学是什么的千古难题,同时还能帮我们最终摆脱一个永无休止的困扰:什么是

伊瑟尔相信,如果从他所说的这种人类学问题上切入文学,也许能够揭示出文学是什么的千古难题,同时还能帮我们最终摆脱一个永无休止的困扰:什么是文学中的文学性,什么是诗歌中的诗意?伊瑟尔把文学理论说不清楚的这个谜看成困扰古典美学的同类老问题。而18世纪的美学家柏克为消除这一难题奠定了正确的方向:文学不是自足的东西,文学本质是自身功能的结果。像文学中的“崇高”“优美”这样一些特质只能从人类学的根源上去理解。伊瑟尔把柏克视为人类学取向的文学理论先驱,很显然,他所说的人类学近似于哲学人类学,而不是当代的文化人类学。所以他所要建立的文学人类学与弗莱、葛林伯雷所说的文学人类学根本就是同名而异实的。从哲学人类学或者说人类学本体论的意义上追问文学何以存在,这实际上是要透过文学这个媒介去追问更隐蔽的问题:人类为什么要虚构?为了界定虚构这个概念,又不得不探讨现实与虚构的关系,虚构与想象的关系。这正是伊瑟尔的文学人类学的主要内容。

在对虚构与想象的作用做了分析之后,伊瑟尔把文学的人类学本体论意义归结为人类的娱乐本性,由此得出的推论类似于某种艺术游戏观。如果说弗莱的文学人类学属于一种批评理论,具有实际的操作性、践行性特征,那么伊瑟尔的文学人类学则是一种元理论,带有刨根问底的思辨特征,却不易用来指导批评实践。与其称“人类学”,不如改称为“心理学”或“文学哲学”更加贴切。对于弗莱而言,文学研究和教学是兑现西方传统的人文教育理想的最重要手段,而伊瑟尔则在否定这一点的同时,把文学人类学的目标引向某种自我反省式的启蒙。关于这一点,他是这样表述的:“显然,文学人类学不会提供那种曾经由文学研究所断定的教育。相反它或许能实现一种人类的自我启蒙--这种启蒙并不是由以前那种被认为是教育前提的知识百科型积累所带来的;而是通过阐明我们无意识准则并由此而引发一种长时间的反省过程而带来的。……它会持续不断地揭示我们自身境遇的前提,并由此而揭示出形成我们见解的东西。”拉尔夫·科恩主编:《文学理论的未来》,程锡麟、王晓路、林必果等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3年版,第297页。这一目标与解构主义教给我们的阅读技巧倒是相去不远了。

五、波亚托斯的文学人类学和伊凡·布雷迪的人类学诗学

20世纪80年代末至90年代以来,文学批评理论方面对文学人类学的探索同来自文化人类学方面的跨学科要求两相会合,开启了整体学科间大规模对话的新局面。1987年在德克萨斯技术大学召开的第20届美国比较文学年会议题为“人类学与文学”,可作为这种全面对话的标志。1988年在加拿大魁北克召开的第11届国际人类学与民族科学大会主题为“文学人类学”,显示了由人类学专业立场为主的文学人类学的建构要求及理论模式。1991年,美国人类学家伊凡·布雷迪主编的由十四位人类学家撰稿的《人类学诗学》一书问世,表明文化人类学研究主动向文艺学、美学方法靠拢的新动向。笔者在《西方文学人类学研究述评》叶舒宪:《西方文学人类学研究述评》,载《文艺研究》1995年第3-4期。中对这两派的主张已有评述,这里不赘述。

摘自叶舒宪《文学人类学探索(增订本)》

文章来源:《文艺理论研究》 网址: http://www.wyllyjzz.cn/zonghexinwen/2020/1103/33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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